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香港雙非孩子讀書遇困境 無法融入香港、內(nèi)地
2016年03月29日 10:41來源于:南方都市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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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去香港生孩子,說實話我現(xiàn)在很后悔。”再過一年多,深圳人曾娜(化名)在香港生下的女兒就到了上小學的年齡,當下面臨的尷尬是:跨境,孩子從六七歲起就得每天五小時耗在路上;不跨境,私立學校的學費承受不起,而且離家近的私立學校已經(jīng)明確不收“雙非”兒童,“今年過完年一家人都在愁這個事”。

曾娜的煩惱不是個案。2001年,莊豐源案在香港終審判決,確立父母雙方皆無香港居留權的中國內(nèi)地居民在港所生子女可享有香港永久性居民身份,自此十年間 超 過20萬“雙非”嬰兒在港出生;直到2012年4月和2013年1月,香港所有公立醫(yī)院和所有私立醫(yī)院分別無限期停止接收非香港本地孕婦預約分娩, 內(nèi)地孕婦赴港生子才被完全禁止。如今,即使是2012年最后一批出生的“雙非”寶寶也到了上幼兒園的年齡。當初,父母為他們想盡辦法獲得的香港身份,讓他 們最先感受到的卻是上學的艱辛與尷尬。

關口:浩浩蕩蕩的喂飯大軍

雖然是上幼兒園下午班,但家住布吉的劉女士 卻每天9點就要開始準備女兒的上學事宜。經(jīng)過多次“實驗”計算,她總結(jié)了一條最優(yōu)路徑:10點從小區(qū)出發(fā),換乘兩次地鐵耗時1.5個小時到達福田口岸,半小時等跨境保姆車、過關,再坐車半小時到達元朗幼兒園,剛好趕上一點鐘第一堂課;全程來回五個小時,但好處是不會塞車、不會遲到。而自從3歲的女兒開始跨境念幼兒園后,劉女士便辭去了工作,“中午12點才能空下來,下午3點又要出發(fā)來關口接,沒有公司會讓你只工作三個小時。”

日前, 南都記者隨劉女士體驗了一回跨境上學路。上午11點左右的地鐵龍華線依然非常擁擠,快到福田口岸的那幾站陸續(xù)上來很多跨境學童,車廂充斥著三四歲小童的吵鬧聲;而此時的福田口岸跨境學童等候區(qū),場面則更為壯觀:幾百平米的大廳全是穿著各色幼兒園校服的孩子,大部分年齡小到連話都還說不連貫;因為下午班幼兒園不提供午飯,很多家長不得不把孩子的中午飯帶到關口來喂,有的就草草給孩子吃幾塊面包餅干了事。“我一般讓孩子早上在家多吃點,書包里裝點零食,晚上6 點到家再吃。其實很擔心她會發(fā)育不良。”保姆車馬上到,劉女士忙著給女兒嘴里塞餅干。

即便時間掐得剛剛好,有時也有意外會發(fā)生。 “上個星期我女兒學校的校車在路上跟人撞了,老師打電話來差點沒把我嚇死。之前也有朋友家的小孩書包里被人塞東西,被水客利用。”正是有安全上的擔心,家住西麗的肖媽媽就堅持了三年親自跨境接送兒子到學校。因為上上午班,母子倆每天早上五點半就得起床,轉(zhuǎn)兩趟公交到關口,9點前必須趕到學校;碰上內(nèi)地節(jié)假日但香港卻不放假的日子,“排隊過關一度崩潰到想哭。夏天在關口等公交車被暴曬,好幾次孩子也受不了,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扛過來的”。

學習:兩地大不同久久難融入

考慮到孩子跨境上學太辛苦,去年兒子上小一時,肖女士一家也討論過讓孩子回來上學的問題,“但我們住的附近沒有私立學校,南山的學校學費又太貴”。加上幼兒園三年都堅持了下來,肖女士最后狠狠心,讓孩子繼續(xù)留在香港念小學。不到7歲的兒子已習慣天天5點多起床,趕到學校上8點的早課。

2009 年內(nèi)地二胎尚未全面放開,突然懷孕的肖女士跟家人商量后,最后花費4萬多港元到香港生下小兒子。因為要照顧孩子,她辭掉工作,一家四口的全部經(jīng)濟負擔都落到了工薪階層的丈夫身上。這幾年因為要跨境送兒子上學,在深圳公立小學念書的姐姐也常常抱怨媽媽偏心,“大的到了叛逆期,我也不能不管。”

因為兩個孩子在深港截然不同的教育體系內(nèi)學習,功課上怎么幫孩子一直也困擾著肖女士。別的家庭一般大的可以輔導小的做功課,但弟弟因為是用繁體中文和英文,姐姐完全幫不上手;加上家里又不說粵語,兒子學校的老師多次提醒肖女士,孩子在溝通能力上與香港本地生相比還是有差距;香港小學階段一般下午4點放學后都 會有各種興趣班,但兒子因為要趕跨境校車回深便參加不了,久而久之在香港也難以融入。

未來:小學上完了,初中去哪上?

與肖女士的選擇不同,因為時間和工作上的考慮,家住寶安松崗的黃先生沒有讓自己的兩個雙非女兒去香港跨境上學。目前,黃先生的兩個女兒都在寶安一所私立學校就讀,其女兒們所在的班級共30人,當中有近一半都是雙非。即使在深圳,黃先生每天接送孩子上下學的時間也要耗費近四個小時,還得是在不堵車的情況下。

提及私立學校的花費,黃先生坦言確實比公立學校高,卻也還在自己的承受范圍之內(nèi)。比起錢,黃先生顯然更關注私立學校的教學質(zhì)量問題。由于其目前所居住的地區(qū)并非深圳的核心區(qū)域,黃先生直言,教育資源分配不均的問題對孩子有很大影響。“我們這里相對比較不發(fā)達,優(yōu)質(zhì)的教育資源更多還是會放在發(fā)達的城區(qū)。”

除了教育質(zhì)量,更大的煩惱即將接踵而至。兩個女兒下半年分別就讀四年級和五年級,再過一兩年就都面臨小升初的問題,但麻煩的是目前女兒就讀的學校只有小學。 當下,黃先生已經(jīng)開始盤算,“我家住的離東莞近,我打算到時候把女兒送到東莞一所口碑不錯的私立學校入讀。現(xiàn)在學校里與我想法一致的雙非家長不在少數(shù)”。但是由于教學質(zhì)量較高,要想入讀這所學校也并非易事。據(jù)其透露,該學校要求學生和家長分別同時通過入學考試、才有獲得入讀的可能。

雖然女兒上學也算一波三折,但黃先生還是比一些想在深圳就讀的雙非家庭幸運。今年3月份招生政策出來后,曾娜所在龍崗區(qū)的一些私立學校已經(jīng)開始明確拒收雙非學童,有的雖然允許就讀,卻沒有學籍。同時據(jù)不少雙非家長反映,目前深圳一些教學質(zhì)量較差的私立學校,高年級因為人數(shù)越來越少被取消,孩子念著念著就沒書讀了;而一些教學口碑相對較好的私立和國際學校,收費又不是一般家庭能夠承受的。

家長心聲

想放棄香港身份

卻沒有返回機制

2012年,伴隨著香港“零雙非”政策的實行,深圳市公立學校原則上也開始拒收港澳籍外籍學生,目前深圳市為港籍學童提供港式課程的民辦學校雖說有11所,但一是學位有限,二是收費昂貴。

一開始政策出來時,劉女士還覺得有回旋的余地,并不十分擔心;但到女兒上幼兒園之后,孩子教育的問題成了困擾整個家庭最大的困難,“早知道這樣,我說什么都不會去香港生的”。與劉女士的后悔一樣,在連日的采訪中,甚至有不少家長私下向南都記者表示,希望國家能夠建立返回機制,如果孩子能回深圳公立學校接受義務教育,放棄香港身份也是愿意的。

委員關注

政協(xié)委員提交議案

深教育局稱正研究

今年深圳市兩會上,市政協(xié)委員陳昳茹提交了一份關于將港澳籍學童納入公辦學校教育的議案。在議案中陳昳茹提到,官方數(shù)據(jù)顯示多年來父母雙方或父母一方非香港 居民在港生育的子女已有20多萬;而從最近深圳市外事(港澳)辦公室與綜合開發(fā)研究院(中國深圳)聯(lián)合課題研究獲得的數(shù)據(jù)表明,深圳跨境學童2015年已 達3萬人,總量高峰值將于2016年至2018年升至6.5萬-8.5萬人之間。

目前,雙非單非兒童上學、入學可選擇的途徑非常狹小。這些學童或者選擇長途跋涉舟車勞頓跨境上學、成為跨境學童,或者只能選擇在深圳讀民辦學?;蛑Ц栋嘿F的學費讀國際學校。陳昳茹認為,上學、入學難問題已是雙非單非兒童家庭的最大難題。

“從目前的情況來看,生活在深圳的香港、澳門籍兒童,可以推測他們成年后大部分應該還是工作生活于這三地。”陳昳茹向南都表示,作為將來深港澳三地交流的使者,現(xiàn)在尤其是雙非兒童一方面不能融于香港、澳門,又難恢復內(nèi)地身份,得不到三地社會的身份認同,如果長此以往不引起重視,恐將帶來更多社會問題。

陳昳茹告訴南都記者,在上周,市教育局相關負責人已經(jīng)就其提案建議予以回復稱,目前市教育局正在就雙非兒童入學問題進行相關研究討論。

南方都市報 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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